維克多·雨果
維克多·雨果
維克多·雨果 法國貴族(1845–48年)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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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果伍德伯里版像,1876年艾蒂安·卡亞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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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議院塞納省代表 | |||||||||||||||||||
任期 1876年1月30日-1885年5月22日 | |||||||||||||||||||
繼任 | Jacques Songeon | ||||||||||||||||||
選區 | 巴黎 | ||||||||||||||||||
國民議會吉倫特省代表 | |||||||||||||||||||
任期 1871年2月9日-1871年3月1日 | |||||||||||||||||||
繼任 | 未知 | ||||||||||||||||||
選區 | 波爾多 | ||||||||||||||||||
國民議會塞納省代表 | |||||||||||||||||||
任期 1848年4月24日-1851年12月3日 | |||||||||||||||||||
選區 | 巴黎 | ||||||||||||||||||
法蘭西學術院院士 | |||||||||||||||||||
任期 1841年1月7日-1885年5月22日 | |||||||||||||||||||
前任 | Népomucène Lemercier | ||||||||||||||||||
繼任 | 勒貢特·德·列爾 | ||||||||||||||||||
個人資料 | |||||||||||||||||||
出生 | 維克多·馬里·雨果 Victor Marie Hugo 1802年2月26日 法國杜省貝桑松 | ||||||||||||||||||
逝世 | 1885年5月22日(83歲) 法國巴黎 | ||||||||||||||||||
墓地 | 巴黎先賢祠 | ||||||||||||||||||
國籍 | 法國 | ||||||||||||||||||
政黨 | 秩序黨[1](1848–51) 獨立自由黨[2](1871) 共和黨聯盟[3](1876–85) | ||||||||||||||||||
配偶 | 阿黛爾·福謝(1822年結婚;1868年過世)[4] | ||||||||||||||||||
兒女 | |||||||||||||||||||
母校 | 巴黎大學 路易大帝中學 | ||||||||||||||||||
職業 | 作家、詩人、記者、畫家、政治家 | ||||||||||||||||||
宗教信仰 | 自然神論(原天主教)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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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多·馬里·雨果(法語:Victor Marie Hugo,法語:[viktɔʁ maʁi yɡo] 聆聽,1802年2月26日-1885年5月22日),法國浪漫主義作家的代表人物,是19世紀前期積極浪漫主義文學運動的領袖,法國文學史上卓越的作家。雨果幾乎經歷了19世紀法國的所有重大事變。一生創作了眾多詩歌、小說、劇本、各種散文和文藝評論及政論文章。代表作有《巴黎聖母院》、《九三年》、《悲慘世界》和《鐘樓怪人》等。在法國,雨果主要以詩集紀念,如《靜觀集》和《歷代傳說》。他創作了4000多幅畫,積極參與社會運動如廢除死刑。
生平[編輯]
維克多·雨果是約瑟夫·萊奧波德·西吉斯貝爾·雨果[13]和索菲·特雷布謝[14],1772–1821)的第三個兒子;他的兄弟為亞伯·約瑟夫·雨果[15],1798–1855)和尤金·雨果[16]。雨果出生於法國東部弗朗什-孔泰地區的杜省貝桑松。萊奧波德·雨果是位自由思想共和主義者,視拿破崙為英雄;然而,索菲·雨果是位天主教保皇主義者,與維克多·拉奧里[17]將軍關係密切,[18]後者因密謀反對拿破崙而於1812年處決。
雨果的童年在國家動盪中度過。在雨果出生2年後拿破崙稱帝,在他快13歲時波旁復辟。雨果父母的政治宗教觀點對立反應了法國當時的最高爭鬥,並貫穿了他的一生:雨果的父親在西班牙戰役傾覆前是拿破崙手下的一位高級將軍(這是凱旋門上沒有他的名字的原因)。
由於雨果父親是將軍,家人不得不常常奔波,雨果從旅行中學到很多。在童年時代,全家前往那不勒斯,看到宏偉的阿爾卑斯山及山上的皚皚白雪,遼闊的藍色地中海,歡度節日的羅馬。[19]雖然當時不過5歲,雨果能清晰地回憶6個月來的旅程。他們在那不勒斯住了幾個月後返回巴黎。
在婚姻之初,雨果的母親索菲和丈夫住在義大利(萊奧波德在那不勒斯附近作省長)和西班牙(管理西班牙三個省)。由於軍旅生涯類轉蓬,加上丈夫不喜歡天主教,索菲在1803年暫時與萊奧波德分居,在巴黎帶孩子。這樣,母親主導了雨果的教育和成長。雨果10歲回巴黎上學,中學畢業入法學院學習,但他的興趣在於寫作,15歲時在法蘭西學院的詩歌競賽會得獎,17歲在「百花詩賽」得第一名,20歲出版詩集《頌詩集》,因歌頌波旁王朝復辟,獲路易十八賞賜,在這之後他寫了大量異國情調的詩歌。雨果的早期詩賦和小說反應出母親忠君和敬虔的影響。然而,波旁王朝和七月王朝都讓他感到失望,到法國二月革命爆發後,雨果開始反對天主教保皇教育,轉向共和主義和自由思想。他還寫過許多詩劇和劇本,幾部具有鮮明特色並貫徹其主張的小說。
年輕的雨果違背母親意思,與青梅竹馬的阿黛爾·福謝訂婚。由於和母親關係密切,倆人直到母親去世(1821年)次年才結婚。
阿黛爾和維克多·雨果在1823年生了他們第一位孩子萊奧波德,但孩子不幸夭折。1824年8月28日,第二位孩子萊奧波爾迪娜出生,隨後是1826年11月4日的夏爾、1828年10月28日的弗朗索瓦-維克多和1830年8月24日的阿黛爾。
雨果的長女,也是他最喜歡的女兒萊奧波德於1843年與Charles Vacquerie結婚,慘遭意外,年僅19歲。9月4日,二人在維勒基耶泛舟塞納河上時翻船,女兒裙子太沉,直接墜入河底。年輕的女婿在營救時也遭不幸。當時,雨果正與情人在法國南部旅行,在飯店裡的報紙上讀到這一新聞,悲痛欲絕。[20]著詩À Villequier。
拿破崙三世1851年政變後,雨果決定流亡。離開法國後,雨果於1851年小住布魯塞爾,隨後搬到海峽群島,先去了澤西(1852–1855)後去根西島(1855)。在1870年拿破崙三世倒台前他一直住在那裡。雖然拿破崙三世在1859年宣布大赦,雨果可以平安回國,但他沒有這樣做,直到1870年普法戰爭使得拿破崙三世失勢後才回來。在1870-1871年巴黎圍城之戰時,雨果再次逃到根西島,度過1872-1873年,最後返回法國,度過餘生。
作品[編輯]
在結婚1年後,雨果出版了第1部小說《冰島凶漢》,3年後出了第2部小說《布格·雅加爾》。在1829到1840年間,他又出了5卷詩集(《東方詩集》、《秋葉集》、《微明之歌》、《心聲集》和《光與影》),為他掙得當時最佳哀歌體和抒情體詩人稱號。
像那個年代許多年輕作家,雨果深受夏多布里昂影響,夏多布里昂是浪漫主義文學運動著名人物,十九世紀法國傑出的文學家。年輕時,雨果決定成為「夏多布里昂或一無是處」。他的一生與夏多布里昂有許多類似的地方,雨果進一步推動了浪漫主義,參政(主張共和主義)並因此被迫流亡。
雨果早期作品的熱情與修辭早熟,為他在年輕時就爭得成功和名譽。他第一部詩集《頌詩與雜詠集》於1822年出版,當時他不過20歲,就從路易十八那裡爭得皇家津貼。雖然,這些詩集因熱情和嫻熟被喜愛,四年後的《頌詩與歌謠》更顯示出雨果是個偉大的詩人,抒情和創意的天才。
維克多·雨果第一部成熟的小說出現在1829年,反應出他敏銳的社會意識,並貫穿日後的作品。《一個死囚的末日》對後來人,如阿爾貝·加繆、查爾斯·狄更斯和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產生深遠影響。《縲紲盟心》是部有關真實殺人犯在法國處決的紀實短篇小說,於1834年問世,雨果日後認為這是就社會不公的著作《悲慘世界》的前奏。
因戲劇《克倫威爾》和《艾那尼》,雨果成為浪漫文學運動的領頭人物。[23]
小說《巴黎聖母院》於1831年出版,譯本很快遍布歐洲。小說的一個效果是令巴黎城窘迫,對年久失修的巴黎聖母院進行翻修,後者因小說聞名,訪客絡繹不絕。小說也刺激了對前文藝復興建築的再賞識,令其得到積極保護。
早在三十年代,雨果就打算寫有關社會苦難和不公的大部頭,但《悲慘世界》花了17年才完成,最終於1862年出版。
在早先的一部小說《一個死囚的末日》中雨果描述了土倫苦役犯從里出來監獄的場景。1839年,他造訪土倫苦役犯監獄,做了大量筆記,但在1845年前沒有下筆。在有關監獄的一頁筆記里,他用大字寫了自己的英雄:「JEAN TRÉJEAN」。當故事完成後,Tréjean成了Jean Valjean(尚萬強)。[24]
雨果對小說的質量有自知之明,1862年3月23日在給他出版商艾伯特·拉克魯瓦[25]的信中,他說:「我確信如果這不是我最佳作品,那也是高峰作品之一。」[26]《悲慘世界》的出版競價最高。比利時出版商拉克魯瓦和Verboeckhoven一反常態在出書前6個月就大幅宣傳。最初,小說只出版第一部分(「傅安婷」),在多個主要城市同時出售。小說在幾個小時內售罄,對法國社會產生極大震撼。
批評界最初對小說充滿敵意;依波利特·丹納覺得小說不誠懇,Jules Barbey d'Aurevilly覺得言辭粗俗,古斯塔夫·福樓拜說他「在書中既找不到真理,亦找不到偉大」,龔古爾兄弟指出小說是「人工」的,夏爾·波德萊爾在報紙上稱讚雨果,但在私底下卻痛罵此小說為一部「無味和無能」的作品。大眾則熱烈追捧《悲慘世界》,以至於捧到了國民議會的議題上。今天,小說依然暢銷世界,並多次改編,在電影、電視和舞台上演。
據不可靠的傳聞[27],歷史上最短的書信是雨果和出版商赫斯特和布萊克特[28]在1862年間的回覆。在《悲慘世界》出版時,雨果正在度假。雨果僅以「?」符號打電報給他的英語出版商,以詢問小說的銷情。作為回應,赫斯特和布萊克特僅以「!」符號電告之,表示銷情很好。[29]
1866年,在隨後的小說《海上勞工》中,雨果避開了社會政治問題。小說反響良好,可能是因為前作《悲慘世界》成功的原因。雨果在英吉利海峽根西島流亡15年,為了紀念此事,雨果講述了一位男子為了博得父愛去營救船隻。船隻被船長偷走,希望能夠帶走其中的財富。小說充滿了人與人、人與海的爭鬥,特別是與神秘的海怪,大烏賊的爭鬥。表面上是個冒險故事,但雨果的一位傳記作家稱它是「十九世紀的暗喻,技術進步、創造天賦和艱苦勞動克服物質世界的內在邪惡。」[30]
根西語中的烏賊(pieuvre,有事也指章魚)因本書進入法語。在下一部小說《笑面人》里,雨果重回政治社會問題。小說於1869年出版,對貴族大加批評。小說不如之前的成功,雨果開始承認自己和文學同行,如古斯塔夫·福樓拜、埃米爾·左拉漸行漸遠,他們的現實主義和自然主義文學已經超越了他自己的風頭。
政治[編輯]
1841年,雨果在經歷三次失敗後終於入選法蘭西學術院,鞏固了他在法國文藝界的地位。一批法國院士,特別是Victor-Joseph Étienne de Jouy反對「浪漫主義發展」,阻止雨果入選。[31]因此,他更多地參與法國政治。
當路易·拿破崙於1851年政變登基,制定反議會憲法後,雨果公開宣布拿破崙三世叛國。他流亡布魯塞爾後澤西,澤西一家報紙批評維多利亞女王,雨果因支持報紙而不得不前往根西聖彼得港的歐特維爾故居(Hauteville House),在那裡從1855年10月住到1870年。在流亡中,雨果發表了反對拿破崙三世的著名政治手冊《小拿破崙》和《罪惡史》。這些手冊在法國被禁,但依然影響巨大。在根西時,他編撰出版了最佳作品,包括《悲慘世界》,詩集《懲罰集》、《靜觀集》和《歷代傳說》。《懲罰集》每章配有拿破崙三世的一則施政綱領條文,並加以諷刺,還用拿破崙一世的功績和拿破崙三世的恥辱對比。
和那個時代的人一樣,維克多·雨果支持對非洲殖民。1879年5月18日,他發言稱地中海是「終極文明和[…]終極野蠻」的天然分割,並稱「上帝把非洲給了歐洲。拿下,」以便教化當地居民。這在某種程度上解釋了為什麼他重視並參與政治,但在阿爾及利亞問題上出奇地沉默。他知道法軍在政府阿爾及利亞期間的暴行,並記錄在日記本里,[35]但他從未公開予以譴責。《萊茵河遊記》出版於1842年,時值法軍登錄阿爾及利亞12年後,現代讀者可能對第17章結尾的意思感到困惑[36] :「法國在阿爾及利亞缺的就是一點野蠻。土耳其人[...]比我們更會砍頭。打擊野蠻第一件事不是辯理而是力量。法國缺的英國有;俄國也有。」
值得注意的是在流放之前他從未譴責過奴隸制,在1848年4月27日詳細日記里沒有發現廢奴的半句話。
另一方面,作為作家和議員,維克多·雨果終身為廢除死刑奮鬥。1829年的《一個死囚的末日》分析了犯人行刑前的煎熬;在1830至1885年的日記《隨見錄》里,他認為死刑是野蠻的行徑;[37]1848年9月15日,在法國二月革命7個月後,他在議會發表演說,稱:「你們已經推翻了王座。[…]現在推翻絞刑架吧。」[38]日內瓦、葡萄牙和哥倫比亞憲法廢除死刑與雨果的努力有關。[39]他也向貝尼托·胡亞雷斯請求赦免剛剛逮捕的墨西哥皇帝馬西米連諾一世,但沒有成功。他的全集(由波維爾[40]出版)顯示他也向美國政府致函,稱為了後者未來的名聲,饒約翰·布朗一命,但信件寄到時布朗已經嗚呼。
雖然拿破崙三世於1859年為所有政治犯大赦,但雨果不願對政府的批評讓步而拒絕接受。1870年法國不流血革命推翻拿破崙三世,第三共和國建立之後,雨果才於1870年回國,並被選入國民議會。
1870年,普魯士軍隊圍困巴黎城,當時在城中的雨果不得不吃巴黎動物園給他的食物。隨著圍城持續,食物變得更加稀缺,在日記里他寫道最後不得不「吃莫名的東西」。[41]
1871年3月,巴黎公社起義掌權,5月28日倒台。維克多·雨果強烈譴責雙方的暴行。4月9日,他在日記里寫道:「簡而言之,這個公社是白痴,正如國民議會太殘暴一樣。兩邊都荒唐。」[42]不過,他為遭到殘酷鎮壓的公社成員提供支持。自1871年3月22日起,他在布魯塞爾,他在5月27日比利時報紙《獨立報》[43]上譴責政府拒絕為遭到監禁、流放和處決的公社成員提供政治庇護。[44]這導致騷動,一晚,一群約50人的暴徒試圖強行進入雨果家,高喊「殺掉雨果!吊死雨果!殺了這個惡棍!」[45]
維克多·雨果稱:「歐洲之間的戰爭是內戰,」[46]並積極倡導建立歐羅巴合眾國。在1849年巴黎國際和平大會[47]的演講里,他闡釋了這一觀點。雨果在1856到1870年間流亡根西,1870年7月14日,他在歐特維爾故居花園裡種下「歐羅巴合眾國橡樹」。
由於雨果關心藝術家權利和版權,他成為國際著作權法學會 [48]創始成員之一,並導致伯爾尼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公約訂立。然而,在波維爾[49]出版的文獻里,他強烈呼籲:「任何藝術品有兩位作者:有模糊感覺的人,解釋這些感覺的創作者,以及再次推崇這種解釋的人。當一位作者去世後,版權應該完全歸還對方,即人民。」
音樂[編輯]
雖然雨果博才多藝,但音樂方面平平,不過他的作品為十九和二十世紀作曲家提供靈感,對音樂節產生重大影響。雨果自己特別喜歡克里斯托夫·格魯克和卡爾·韋伯的音樂。在《悲慘世界》里,他在韋伯的《歐良泰》里稱亨茨曼合唱「大概是譜寫出來的最美妙的音樂」。[50]他也非常喜歡貝多芬,並且在當時不尋常地欣賞上一世紀的作曲家,如喬瓦尼·帕萊斯特里納和克勞迪奧·蒙特威爾第。[51]
十九世紀兩位著名的音樂家埃克托·柏遼茲和李斯特·費倫茨是雨果的好友。李斯特在雨果家裡演奏貝多芬,雨果在給朋友的信中開玩笑說上了李斯特的鋼琴課,他能用一根手指在琴上彈自己最喜歡的曲子。雨果也與作曲家路易絲-安熱莉克·貝爾坦合作,根據《巴黎聖母院》主人公編寫1836年劇本《埃斯梅拉達》[51]雖然出於種種原因,歌劇演了5次就沒有繼續下去,對當時的情況人們知之甚少,但現在得到復興。[52][53]
從十九世紀至今,超過1000部音樂作品從雨果那裡獲得靈感。特別是雨果的戲劇離開古典、偏好浪漫,吸引了許多作曲家改編歌劇。超過100部歌劇源自雨果的作品,如葛塔諾·多尼采蒂的《魯克蕾齊亞·波吉亞》(1833年),朱塞佩·威爾第的弄臣(1851年)和《埃爾納尼》(1844年),阿米爾卡雷·龐開利的《喬康達》(1876年)。[55]
和戲劇一樣,雨果的小說也成為作曲家的重要參考,推動他們創作歌劇、芭蕾舞及音樂戲劇如《巴黎聖母院》和《悲慘世界》,後者成為倫敦西區上映最長的音樂劇。另外,雨果詩歌朗朗上口,也為音樂家所愛,許多歌曲也源自那裡,如柏遼茲、喬治·比才、加布里埃爾·福萊、弗蘭克、愛德華·拉羅、李斯特·費倫茨、儒勒·馬斯內、卡米爾·聖桑、謝爾蓋·拉赫瑪尼諾夫和理察·華格納的作品等。[55]
今天,雨果的作品依然幫助音樂家進行創作。在根西,每兩年的維克多·雨果國際音樂節吸引大量音樂家和作品。值得注意的是,不單單是雨果的文學作品成為音樂創作的靈感,他的政治文獻也受到音樂家的重視。
繪畫[編輯]
雨果創作了4,000多幅畫。最開始不過是個興趣愛好,在流亡前不久他停止寫作,專心從政時,花了更多功夫在繪畫上。在1848至1851年間,繪畫成為他唯一的創作發泄。
雨果喜歡用孩子的模板、墨水、膠泥、染色劑、花邊、摺疊、研磨等,常常用火柴棒炭筆或自己的手指畫,而不是用筆或刷子。有時他甚至會用咖啡或菸灰來取得想要的效果。據說,雨果常用左手繪畫,不看紙面,會在唯靈論降神會上用潛意識繪畫。這一概念日後被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推廣。
雨果沒有把作品公布,害怕影響他的文學作品。不過,他喜歡給親朋好友看,在政治流亡期間常用裝飾絢爛的手繪卡片當禮物贈與訪客。他的一些作品被當時的藝術家賞識,如文森特·梵谷和歐仁·德拉克羅瓦;後者稱如果雨果改行當畫家,定會卓越出眾。
風情[編輯]
妻子[編輯]
1822年,雨果迎娶阿黛爾·福謝。他們在一起一共46年,直到她1868年8月去世。此時,雨果依然流亡在外,無法回來參加她在維勒基耶的葬禮,他們的女兒萊奧波爾迪娜也葬在那裡。在1830到1837年間,阿黛爾與評論家、作家沙爾-奧古斯丁·聖伯夫有婚外情。
朱麗葉·德魯埃[編輯]
朱麗葉·德魯埃從1833年2月到她1883年去世時一直追隨雨果,但雨果在妻子1868年去世後沒有再婚。雨果帶她多次出行,朱麗葉也隨他一同流放根西。雨果在他的歐特維爾故居旁邊為她租了小屋。她常給雨果寫情書,直到她75歲去世,將近50年來從未間斷,寫了將近兩萬封信。[56][57]
萊奧妮·比亞爾[編輯]
雨果和有夫之婦的萊奧妮·比亞爾(Léonie d』Aunet)糾纏在一起達7年之久。1845年7月5日,雨果在與她私通是被逮了正著。身為貴族院議員,雨果享有豁免權,得以全身而退,但情婦則在監獄待了2個月,在修道院待了6個月。分手數年後,雨果對她提供了經濟支援。
沾花惹草[編輯]
直到去世幾周前,維克多·雨果風流不斷,以至於他的傳記人給不出一部完整的花邊合輯。他利用自己的名望、財富和權力隨心所欲地沾花惹草,無論是交際花、演員、妓女、真心仰慕者、少婦、中年婦女、女僕或是像的路易斯·米歇爾革命家。雨果是個書寫狂和色情狂,像塞繆爾·皮普斯,他使用自己獨創的代碼系統記錄以掩人耳目。例如,他用拉丁語縮寫(osc.:親吻)和西班牙語(Misma. Mismas cosas:同樣,同樣的事)書寫。同音異形異義字更加頻繁:Seins(胸)寫為Saint;Poële(火爐)實際指Poils(陰毛)。他也用類比來隱藏實情:女人的Suisses(瑞士)是她的胸,因為瑞士生產牛奶... 在與少女Laetitia約會後他只在日記里寫下Joie(快樂)。如果他加上t.n.(toute nue,任何光)意味著她當面脫了。最後,縮寫如1875年11月的S.B.可能指的是莎拉·伯恩哈特。
晚年[編輯]
1870年,當雨果回到巴黎時,國家像歡迎英雄一樣歡迎他。他自以為會被授予獨裁大權,如當時的筆記所寫:「獨裁是犯罪。這個罪我犯了。」雨果認為自己應該承擔責任。[58]雖然人氣頗旺,雨果沒有入選1872年國民議會。
雨果一生堅信人文進步不可阻擋。1879年8月3日,在他最後的公開演講中,他做了過於樂觀的預言:「二十世紀戰爭將消亡,絞刑架會廢除,仇恨會湮滅,邊界線會取消,教條會廢止;人們會活下來。」[59]
在很短的時間內,雨果輕微中風,他的女兒阿黛爾進了瘋人院,兩個兒子去世。妻子阿黛爾於1868年去世。
他忠實的情婦朱麗葉·德魯埃於1883年去世,先於他兩年離開。雖然親友失散,雨果依然堅持政治改革。1876年1月30日,他被選入新成立的參議院,但這最後的政治事業並不成功。雨果特立獨行,沒有建樹。
1878年6月27日,雨果輕度中風。[60][61] 1881年2月,在雨果的79歲生日之際,巴黎舉行了盛大的慶祝活動。1881年6月25日,慶祝開始。雨果得到了統治瓷瓶[62],這是傳統上的貢品。27日,法國歷史上最大的遊行之一開始了。盛大的遊行隊伍從他家所在的街道經過,穿過香榭麗舍大街直到巴黎中心。遊行持續了6個小時,有60萬他的仰慕者走過他巴黎寓所的窗前。[63]。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為了雨果。官方導遊帶著矢車菊,這是《悲慘世界》中傅安婷的花。6月28日,巴黎城將d'Eylau大街改為雨果大街。[64]給作者寄信的地址從此變為「致維克多·雨果先生,他自己的大街,巴黎」。
去世前兩天,他留下最後的筆記:「愛就是行動」。
1885年5月22日,雨果因患肺炎不治,享年83歲。舉國悲痛哀悼。維克多·雨果不但是文學巨人,而且是法蘭西第三共和國民主政治家。他為自由、平等和友愛奮鬥終生,是法國文化堅定的捍衛者。1877年他75歲時,寫道:「我不是個老好人。我依然憤怒暴虐。我大喊大叫,覺得憤怒,痛哭流涕。傷害法國的有禍了!我宣布以狂熱的愛國者的身份去死。」[65]
雖然他要求窮人葬禮,但總統儒勒·格雷維在6月1日為雨果舉行了國葬,舉國致哀,超過兩百萬人參加了葬禮遊行。他的遺體由窮人的靈車拉著緩緩地被運送到了香榭麗舍盡頭的凱旋門之下,棺上覆蓋著黑紗,被安放在凱旋門下由巴黎歌劇院的設計者夏赫勒·咖赫涅[66]建造的巨大的停靈台上停靈一夜[67]。之後雨果被安葬在先賢祠,與大仲馬和左拉同睡。許多法國城鎮都有以他命名的街道。
在他去世前兩年在他的遺囑中加上了一條修改附錄:
Je donne cinquante mille francs aux pauvres. Je veux être enterré dans leur corbillard.
Je refuse l'oraison de toutes les Églises. Je demande une prière à toutes les âmes.
Je crois en Dieu.
Je refuse l'oraison de toutes les Églises. Je demande une prière à toutes les âmes.
Je crois en Dieu.
「我送給窮人們五萬法郎,我希望能用他們的柩車把我送往墓地。
我拒絕任何教堂為我做禱告,我請求所有的靈魂為我祈禱。
我相信上帝。」
我拒絕任何教堂為我做禱告,我請求所有的靈魂為我祈禱。
我相信上帝。」
宗教思想[編輯]
雨果的宗教觀點在他一生中改變巨大。年輕時,受母親影響,他認同自己是天主教徒,承認教會制度和權威。爾後,他成為冷淡教友,越來越多地發表反天主教和反教權主義觀點。在流放時,他常常研習唯靈論(他常參加Delphine de Girardin夫人主持的降神會),[68][69]晚年,他轉信伏爾泰的理智主義自然神論。1872年,人口普查問詢雨果是否是天主教徒時,他回答:「不是,是自由思想者」。[70]
1872年,雨果還是反感天主教會。他認為天主教對工人階級的苦難、對王朝壓迫無動於衷。另一可能是他對教會禁書十分不滿。就天主教會對《悲慘世界》的批判,雨果數了740齣。[71]當雨果的兒子夏爾和弗朗索瓦-維克多去世時,他堅持墓地不要十架苦像,不叫神甫。在遺囑中,他也做出同樣的要求。[72]
不過,他相信後世,每天早晚都會禱告,在《笑面人》中,他寫道:「感恩有翼,飛向正地。禱告比你更加識途」。[73]"
雨果的理智主義可以在《托爾克馬達》(1869年,宗教狂熱主義),《教皇》(1878年,反教權主義),《宗教和宗教》(1880年,反對教會實用性),以及後世出版的《撒旦末日》和《神》(1886年和1891年,其中他將基督教比喻為獅鷲、理智主義為天使)。文森特·梵谷將名言「宗教將會消失,但是上帝仍然存在」歸於雨果,其實是儒勒·米什萊所言。[74]
紀念[編輯]
中文翻譯[編輯]
- 維克多‧雨果在中國最初的譯名為囂俄,中國的第一部雨果翻譯是1903年魯迅翻譯的《哀塵》(《隨見錄》Choses vues之節譯),譯者署名為庚辰,刊於《浙江潮》第5期,描寫一善良女子芳梯被一無賴少年頻那夜迦欺侮的故事[76]。
- 1903年,冷血譯西余谷《游皮》
- 1913年,高君平翻譯囂俄《妙齡,贈彼姝也》
- 1914年,高君平翻譯囂俄《夏之夜二章》
- 1914年,東亞病夫(曾樸)譯《銀瓶怨》(1930年真美善書店出版,又名《項日樂》,Angelo,現譯為《安日樂》)
- 1916年,雪生翻譯《縲紲盟心》(Claude Gueux)
- 1916年,曾樸翻譯囂俄《梟歟》[77](Lucrece Borgia,《呂克蘭斯鮑夏》)
- 1918年,周瘦鵑譯《貧民血》
- 1929年,邱韻鐸譯《死囚之末日》(上海現代書店出版)
- 1830年,曾樸翻譯《歐那尼》(Hernani,現譯為《艾那尼》)
- 1923年,俞忽譯《活冤孽》(1923年4月商務印書館出版)
- 1949年,陳敬容譯《巴黎聖母院》,1949年4月上海駱駝書店出版
- 李丹、方於夫婦從1958年至1984年翻譯《悲慘世界》,這是中國第一套《悲慘世界》全譯本,全部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齊(第一卷,1958年;第二卷,1959年;第三、四卷,1980年;第五卷,1984年)。
作品一覽[編輯]
年 | 中文題目 | 原題 |
---|---|---|
1822年 | 頌詩與雜詠集 | Odes et poésies diverses |
1823年 | 冰島凶漢 | Han d'Islande |
1824年 | 頌詩集 | Nouvelles Odes |
1826年 | 布格・雅加爾 | Bug-Jargal |
1826年 | 頌詩與歌謠 | Odes et Ballades |
1827年 | 克倫威爾 | Cromwell |
1829年 | 東方詩集 | Les Orientales |
1829年 | 一個死囚的末日 | Le Dernier jour d'un condamné |
1830年 | 艾那尼 | Hernani |
1831年 | 巴黎聖母院 | Notre-Dame de Paris |
1831年 | 瑪麗翁・德羅爾姆 | Marion Delorme |
1831年 | 秋葉集 | Les Feuilles d'automne |
1832年 | 國王尋樂 | Le roi s'amuse |
1833年 | 呂克萊絲・波日雅 | Lucrèce Borgia |
1833年 | 瑪麗・都鐸 | Marie Tudor |
1834年 | 米拉波研究 | Étude sur Mirabeau |
1834年 | 文學與哲學論文集 | Littérature et philosophie mêlées |
1834年 | 縲紲盟心 | Claude Gueux |
1835年 | 安日樂 | Angelo |
1835年 | 微明之歌 | Les Chants du crépuscule |
1837年 | 心聲集 | Les Voix intérieures |
1838年 | 呂・布拉斯 | Ruy Blas |
1840年 | 光與影 | Les Rayons et les ombres |
1842年 | 萊茵河游記 | Le Rhin |
1843年 | 衛戍官 | Les Burgraves |
1852年 | 小拿破侖 | Napoléon le Petit |
1853年 | 懲罰集 | Les Châtiments |
1855年 | 給路易・波拿巴的信 | Lettres a Louis Bonaparte |
1856年 | 靜觀集 | Les Contemplations |
1859年 | 歷代傳說 | La Légende des siècles |
1862年 | 悲慘世界(又譯孤星淚) | Les Misérables |
1864年 | 論威廉・莎士比亞 | William Shakespeare |
1865年 | 街與森林之歌 | Les Chansons des rues et des bois |
1866年 | 海上勞工 | Les Travailleurs de la Mer |
1867年 | 巴黎:巴黎指南前言 | Paris : Préface de Paris Guide |
1869年 | 笑面人 | L'Homme qui rit |
1872年 | 凶年集 | L'Année terrible |
1874年 | 九三年 | Quatrevingt-treize |
1874年 | 我的兒子們 | Mes Fils |
1875年 | 言行錄:流亡以前 | Actes et paroles – Avant l'exil |
1875年 | 言行錄:流亡中 | Actes et paroles – Pendant l'exil |
1876年 | 言行錄:流亡以後 | Actes et paroles – Depuis l'exil |
1877年 | 歷代傳說 第2卷 | La Légende des Siècles 2e série |
1877年 | 祖父樂 | L'Art d'être grand-père |
1877年 | 罪惡史第1部 | Histoire d'un crime 1re partie |
1878年 | 罪惡史第2部 | Histoire d'un crime 2e partie |
1878年 | 教皇 | Le Pape |
1880年 | 宗教與信仰 | Religions et religion |
1880年 | 驢子 | L'Âne |
1881年 | 靈台集 | Les Quatres vents de l'esprit |
1882年 | 篤爾克瑪 | Torquemada |
1883年 | 歷代傳說 第3卷 | La Légende des siècles Tome III |
1883年 | 英吉利海峽群島 | L'Archipel de la Manch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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